W.M.

[Kings man feat. KingArthur]Kiss Me, Eggsy

原作:King Arthur: Legend of the Sword(現代AU) x Kings man :TSS
C/P:Arthur/Goosefat Bill; MerHatwin(斜線不代表攻受)

[Note]

依然是我們沒完沒了的腦洞(艸) 這個,是  @阿薩。  說想看亞瑟把蛋蛋壓在牆上吻,嗯,好喔(為何如此輕鬆就說好)


[正文]


那真的只是有趣。

Kingsman對打小混跡街頭的亞瑟來說,是個相當難以理解的存在。

看起來這裡的人們似乎有著遵循傳統和規章的所謂禮儀,但實際上幾乎所有──完全字面意義上的所有,外勤的騎士們、內勤的後勤們,所有──人在真正做事時卻幾乎全不把禮儀當一回事。

「我們是Kingsman。」那個以魔法師之名做為代號的男人說,「我們期望的是拯救世界,在必要的時候,不那麼紳士的做法也可以接受。」

只是很可惜,從亞瑟半是被迫地在這個組織裡卡了一個如同活印章般的位置──他的主要工作,當然,是Merlin同意的工作,就是在那些據稱機密的文件上蓋上據說是歷代Arthur才能啟用的密碼章,然後讓Merlin能夠把這些整理進他那如同山洞藏寶穴一般的資料庫──以來,世界還沒發生什麼需要被特務拯救的重大事件,而那些個人性質的恐怖活動,或許才是這些以騎士自許的「特務」們的強項,而這是否達到「不那麼紳士」的必要標準?亞瑟覺得或許他們根本沒有標準。

「我覺得他們只是把個人英雄主義極度浪漫和組織化,就像超級英雄都想搞個聯盟。」在Kingsman度了三個月的假之後,曾經──現任依然──的軍火之王私下對他的男友說。

「但我覺得你挺開心的嘛,」把玩著從武器研發部那裡收到的新玩具,比爾漫不經心地回答。「而且反正總會有世界需要被拯救。」

「可是他們不收錢,」亞瑟看起來著實無法理解,「沒有付出代價就得到保護,哪會有人珍惜?」

「你去問你那個新朋友啊,他們叫他什麼?Eggy?」

「是Eggsy。」亞瑟說。



「政府組織在運作上就容易把人階級化,」在吧台邊,Eggsy端起他的第三(或第十三)杯馬丁尼,「他們沒那麼聰明,放上能夠分類的標籤政府才有辦法分配和照顧他們的資產。」

「這聽起來很憤世嫉俗。」

「我可是有好好納稅的,」Eggsy看看他手上的葡萄酒,「要試試馬丁尼嗎?」

「我對你們那種裝模作樣的喝法沒興趣,給我威士忌吧。單一麥芽的。」

「和Merlin一樣,」Eggsy說,在他痛苦呻吟著「你能不能別提那傢伙?」時笑著幫他點了新一輪的酒。

「總之,有些壞事就是在體制外發生,政府不見得管得到或有能力管,我們大多時候就做這些。」Eggsy說。

「所以你們是義務警察,只是特別有錢。」亞瑟作結。

Eggsy瞇著眼想了想,「我們不是警察,我們不只保護某個特定國家的人民,更不是政府的維護者,」他又想了想,「但,對,我們特別有錢。」


在那一天的吧台邊,亞瑟終於知道Eggsy其實並不如他所想的,是個含著金湯匙出身,只是剛好受了Kingsman訓練就順理成章進入世襲特務組織的富家公子。

感謝酒吧總會出現的隨機挑釁──好吧,可能也沒那麼隨機,畢竟坐在吧台邊的是亞瑟.潘卓拉岡而他身邊的是Kingsman現任的Galahad。

那幾個大漢排開眾人的方式就是試圖展示自己在這個地盤上的高人一等,他們該要有最好的位置、最多男人的敬畏、最多女人的關注,而那一切卻似乎都被吧台邊那兩個一杯接著一杯的年輕男人佔據。

「嘿,你們該去的地方是GayBar,娘炮。」

「是啊,就在那邊的轉角。小鴨鴨。」

在Eggsy有所動作之前,亞瑟斜斜回過頭,懶散的視線從聳起的肩膀上方投向那幾人。「一小時前,我會說,請各位先生態度放尊重點,」亞瑟說。

「為什麼是一小時前?」Eggsy問。

「那時我精神比較好,」他說。站起身時的晃動令人不免感覺憂慮,Eggsy盯著他,悄悄收緊了肩膀卻沒有主動做出任何動作。

「先生們,我們不想傷害任何人,」亞瑟微微岔開雙腿站著,看起來並不穩固,Eggsy的注意力卻放在他隨意搭上吧台卻準確對準酒瓶的手指上。「所以讓我們都冷靜一點,你們好好向我、跟我的朋友道歉,我請大家都喝一杯?」

第一個出聲挑釁的人可能不想接受這個提議,他冷笑著轉向他的同伴,而下一秒飛砸上他額頭正中的酒瓶則直接終止他接下來的所有發言。

「我以為你給他道歉的機會,」Eggsy倚著吧台的上身不動,伸腿直接踹開衝向他的男人,一步跨前的同時曲起右肘直擊飛撲而來的另一人的喉結,他身邊的亞瑟側身避開砸來的拳頭,抓住對方試圖攻擊的手臂往下猛扯讓那人的下巴直接撞擊他抬起的膝蓋。

「抱歉,我說出來就後悔了。」

那是混亂又充滿大笑的三分鐘──當然,大笑只存在亞瑟和Eggsy這一邊。

「不想傷害任何人?」Eggsy靠在牆邊避開酒吧地上那一團狼籍,「提醒我下次在你說任何話之前都先做好大打一場的準備。」

亞瑟隨意踢開一隻虛軟搭上他褲腳的手,「不是很好玩嗎?」

「的確是、」Eggsy停頓了一秒,眨著眼吐了吐舌頭,「噢哦。」

「嗯?」

「Merlin說,『請不要帶著我家的Galahad參與沒品味的酒吧鬥毆』,嘿Merlin,這不公平,不是我們先開始的……好吧,我不該說『我們』,我的錯。」Eggsy在亞瑟詢問的視線下用食指敲敲眼鏡,「生氣了,」他用口型無聲說。

「他在看?」

一樣只用嘴型回答,Eggsy看向亞瑟的樣子有點無辜,「眼鏡,」他回答,「我們剛才可能吵了點。」

「你沒有下班時間嗎?他每天盯著你看真的很變態,」亞瑟說,音量保證能傳回Kingsman總部。

「嘿!我不討厭你,但沒人能這樣說Merlin,」Eggsy立時沉下聲音,眼中突然浮現的危險沒讓亞瑟感覺威脅,卻反而讓他大笑起來。

「我道歉,是我不對,」亞瑟說,他側過身正面面對Eggsy,咧開嘴露出人畜無害的笑,Eggsy搖搖頭,「算──」

亞瑟在他轉開視線的瞬間抓下他的眼鏡,仗著突襲和身高優勢把他推撞上牆面,曲起手,前臂直接壓制喉嚨緊緊將他抵在原處。

「你!」

Eggsy在質問的同時已經一膝頂向他但卻被亞瑟用全身壓制,他飛快打量對方尋找破綻,那人卻用一張擺明打算使壞的臉沖著他笑,「小蛋小蛋,」他和善的聲音表情和他全力壓住對方的行為是種巨大反差,Eggsy感受不到惡意也就暫時停止掙扎,「幹嘛?」

「看這裡。」亞瑟一手舉起眼鏡轉向他倆的臉,就是個精典的自拍姿勢,Eggsy一時沒追上他的思路,真的轉動視線看向他手上的眼鏡,下一秒那人的嘴唇已經壓了上來。

「Shi、」正中肚子的一拳讓亞瑟呻吟著彎下腰,Eggsy在那人舉起雙手表示投降時硬生生剎住正要飛出的右腳,「連舌頭都伸進來?!你腦子有病嗎!」

「放鬆點嘛,這不是很好笑嗎?而且換成別人可是要付我錢的,」好不容易能直起身,「你下手真狠。」

「你還沒看過我下手狠的時候,」Eggsy翻了個白眼,從他手上抓回眼鏡,卻猶豫著沒真的戴回臉上,「你知道Kingsman的眼鏡畫面會回傳總部的資料庫吧?」

「那當然,不然就沒意義了,」亞瑟說,又從Eggsy手上把眼鏡拿了回來,「所以,我要怎麼把照片拿出來?」

一次酒吧鬥毆事件對Eggsy而言不過是個小小的生活調劑﹐比較有趣的或許是事後和亞瑟在第二(也可能是第四間)酒吧的閒聊。

「你們的訓練做得很好嘛,」亞瑟評論。

「那是基本的,」Eggsy聳肩。

「我得道歉,我本來以為Kingsman的人裝模作樣的多,」亞瑟沖他眨眼,「和這種事沾不上邊,我是說,街頭打架什麼的,不怎麼紳士對吧?」

Eggsy半歪著頭看著他(勉強算是)的新任上司,好一會兒之後才聳聳肩,「或許你誤會了什麼,但我差不多是這樣從小打到大的。」

言僅於此。

簡單的並肩作戰當然遠不到足以交換太多私人訊息的信賴程度,但或許對只從現在的外表看不出過往生活的兩人而言,某些街頭抹上的痕跡早寫在骨血之中,等閒不會消失。



Eggsy再見到亞瑟,已經是數天之後的事。

比起其他,先吸引年輕的Galahad注意力的是那人眼窩下陰沉的暗影,和微妙介於無奈和好笑之間的細微表情。「你還好嗎?怎麼看起來、呃、三天沒睡好……?」

「我是三天沒能睡……」亞瑟喃喃,「算了,不說那個,你還好吧?」

Eggsy一愣,「我?我為什麼會不好?」

亞瑟微瞇起眼像是正評估這個比自己小上幾歲,外表年輕但似乎內裡也不完全是那麼回事的青年,「那段影片?」

「哦,」Eggsy恍然,「那個。Merlin的確訓了我一頓,你害我要多補強一次突擊特訓,算你欠我。」他想了想,「或許你可以直接替我簽掉那份訓練單?我想它大概會在Merlin給你的上百份電子文件裡,你點個已完成就好。」

亞瑟眼前幾乎立即隨之浮現那像是永遠簽核不完的文件,他恨電子作業流程,這就是為什麼他做生意從不搞這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現金交易毫不拖泥帶水,做帳繳稅應付政府那些事全能扔給溼棍,哪像現在──他縮了縮,「……就這樣?」

「嗯?」

「沒有人跟你說『我以為你已經成熟到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了』之類的話,然後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注意背後』再然後消失整整三天不見人影?」

Eggsy因為那太過具體的「舉例」眨了眨眼,「哦,」隔了一小會兒,他說,聽起來竟帶著一種透徹的同情,「……所以比爾現在到底在哪?」

鏘。
輕脆的碎裂聲讓兩人立時各自閃到椅背後,Eggsy探頭快速探查四周,「沒人……這是什麼?」他抓起鋼筆戳戳亞瑟原本坐著的椅子,一團顏色詭譎的墨水正從椅背中正為圓心快速漫開,碰到墨水的筆蓋只在瞬間就被同樣噁心的顏色覆蓋,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顏色沒有褪去哪怕只有一點。

盯著那隻不幸的鋼筆,亞瑟的眼睛眨也沒眨一下,「我也很想知道比爾在哪。」

「……三天了?」

亞瑟點頭。

Eggsy看看那隻鋼筆、那張椅子,又轉頭盯著窗上形狀完美的彈孔,或許幾秒,他回頭拍拍亞瑟的肩,「Harry如果對我生氣,」他說,在亞瑟期待的目光中神情嚴肅地點頭,「在他自己氣消之前做什麼都沒有用的。當然,Harry也不是比爾。」

亞瑟吐出一個痛苦的呻吟,「如果道歉呢?」

「你找得到人道歉的話?」

Eggsy誠實的語調讓亞瑟不禁畏縮了下,「好吧……等等,你說Harry……那Merlin呢?」

這次Eggsy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鐘,「老實說,我完全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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